43、晋江正版独发_暴君每天都在欺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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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、晋江正版独发

  王雪织的贴身丫鬟是她母亲大司徒夫人指过来的,见她泪眼盈盈地从书房里出来,忍不住问:“夫人,昭王殿下不肯答应么?”

  王雪织尚愧疚不能自已,只摇了摇头道:“此事不必再提,明日你亲自去回了母亲。”

  丫鬟仍犹豫:“表少爷犯下大错,倘若昭王殿下都不愿插手,这次便是真的回天乏术了,夫人是怎么同殿下说的?当真是没有办法了么?”

  王雪织眉心蹙起,旋即令她噤声:“若不是表哥平日行事放纵,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?此事理当按律严惩,王爷是明公正义、行事磊落之人,他若真应下,岂非与表哥那种人朋比为奸?到时候朝臣如何看他,百姓如何看他?今日之事,到底是我失了分寸,却是辱没了他。”

  王雪织想想仍是觉得惭愧,昭王是清风朗月般的人,自己本就配不上,如今竟拿自家那些脏事儿来污他的耳朵、求他做主,委实不该。

  丫鬟叹了口气,也知此事无可挽救,便不再吱声。

  两人绕过回廊回到后院,丫鬟见内屋冷清空荡,不免哀叹一声,替她卸下大氅,扶她缓缓在妆奁前落座。

  “夫人,昭王殿下许久不来,老夫人那头又催得紧,您还是早日要个孩子为妥。说句大不敬的,来日陛下龙驭宾天,我朝又有国丧止孕的规定,王公宗室百日之内不得与妻妾同房,夫人再想怀上,少说得等到来年了。”

  王雪织又岂会不心急?

  成亲一年多,房事不过寥寥几次。非他不愿,只是昭王品性温和端方,每每行房都十分照顾她的感受,见她眉头微蹙抑或轻哼出声,便会立即停止身下的动作,柔声安抚她。她虽留恋不已,但也不好意思让他继续了。

  她从秘戏图里学来的那些手段,在他面前更是半点都用不上。

  他是高洁湛朗的君子,而她脑海中那些龌龊低俗的小心思,只会让她觉得自惭形秽。

  王雪织放下手中的梳篦,望向镜中这副毫无神气的五官,默默垂下两行泪。

  她并无让人嫉妒的长相,也从无令人惊艳的才气,拿什么来牵住他的心呢?他能够温柔相待,已经是她修来的福气。

  良久,她叹息一声缓缓道:“王爷已经日理万机,片刻不得清闲,我怎可拿闺房之事来扰他?罢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

  一夜的严刑审讯如同疾风骤雨,来得快去得也快,汪顺然很快锁定了两人,一位是太医院一名普通的抓药医官,另一位是兰因殿负责熬药的宫女云儿。

  两人哪里熬得过梳洗的酷刑,滚汤才浇下去,就已经哭天抢地的一通招供,可无论怎么审,那医官只坚称自己眼拙,误将丹参认作人参,而宫女云儿亦承认是自己犯了糊涂,错将栀子和丹皮的粉末扔进陶罐中一道熬煮,至于何人暗中指使,两人却是抵死不说。

  汪顺然也能猜到,幕后主使也就在那几人当中,个个滴水不漏,谁也不是能轻易给人留下把柄的主儿。

  恐怕这两名罪犯早已经被人拿捏七寸,要么就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背后指使的人物究竟是谁,所以再难从他们口中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。

  话虽如此,汪顺然向傅臻回禀时,腿脚还有些发颤。

  昨夜闹这一出,汪顺然算是拿准傅臻的心思了。

  在他的底线里,姜美人算得上一条。

  傅臻早也意料到这个结果,他坐在榻上,只是平静饮着茶,什么话都话没说,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。

  汪顺然手里的拂尘险些拿不稳,最后听到他寒声吩咐:“剥皮拆骨,让兰因殿和太医院都看着,这就是犯上欺主的后果。”

  这个结果也是汪顺然没有想到的,动静闹得太大,反倒引人注意。

  这就得看“犯上欺主”四字如何拿捏了,毕竟在阖宫上下的眼中,他对姜美人并非真正的宠爱,只是泄欲的玩意儿罢了,倘若因此事大动肝火,便是坐实了他的弱处。

  傅臻指尖无意地敲打桌沿,沉吟半晌,又添一句:“姜美人,忤逆朕的旨意,私自逃离玉照宫,就罚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汪顺然见他微微一顿,慢慢地抬起头,看向他身后。

  汪顺然怔了怔,也跟着转过头,这才看到小美人不知何时下了床,只发髻还未及梳理,三千青丝像是精美的绸缎披在身后。

  一夜过去,她恢复得不错,比起昨日在傅臻怀中时那霜打的茄子般的可怜模样可好得太多,此刻双眸澄明透亮,幼嫩的脸颊透出健康的桃粉。

  汪顺然眯了眯眼,这才放下心。

  阮阮醒来时,只听到汪顺然在外面说话,具体说什么却是听不清,直到傅臻那一句“姜美人忤逆”几个字清晰地落入耳中,她这才慌了神,匆匆套了件衣裳便下了床。

  她局促地站在榻前,咬了咬下唇:“陛下你……要罚我什么?”

  傅臻看她一眼,便缓缓垂下眼眸,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冽疏离。

  阮阮等着宣判,更加提心吊胆。

  傅臻对她的心意,汪顺然都看在眼里,赶忙帮着解释道:“美人误会了,陛下疼您还来不及,怎舍得罚您呢!下药害姑娘的人已经找到了,陛下要罚也是罚他们。至于美人的处置,不过是给阖宫上下一个说法罢了,您就安安心心地在玉照宫住下,旁的事情自有陛下替您做主……”

  “汪顺然。”

  汪顺然还打算说下去,却被傅臻一语打断,“妄自揣测圣意是什么罪名,你该比朕还要了解。”

  这似笑非笑的模样真是唬人!汪顺然夹在两人中间受尽牵连,赶忙胡乱应个是,自己夹着尾巴逃了,等到出了殿门,嘴角的笑意才释放出来。

  陛下这口是心非的毛病,什么时候能改改啊!

  殿内无人,阮阮仔细思索着汪顺然的话,昨日腹痛,竟是有人暗中加害于她么?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,没想到竟还是着了旁人的道。

  阮阮攥着衣角,半晌才低声嗫嚅道:“昨晚,谢谢陛下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

  她悄悄抬眸看他,见傅臻神色冷淡,显然不想听这些废话。

  阮阮心中打鼓,想了想,还是瑟瑟缩缩地在他跟前跪下去,“我……我知错了。”

  傅臻漫不经心地嗯了声,深邃黑沉的眼眸望向她:“错哪了?”

  阮阮受不住他直勾勾的打量,把头埋得低低的,避开他的眼神。

  昨日她是不该一声不吭地跑出殿去,自然也没料到自己会出事。

  她急于替自己解释,可话到嘴边才想起,原本是她太不争气,看医书都能委屈哭,陛下还抱着她安慰,说命御膳房给她做些好吃的来,结果呢,她人给吓跑了!

  思及此,阮阮真不觉得自己冤枉了。

  可忤逆不尊是何等大罪,倒也……倒也不必如此上纲上线。

  傅臻见她迟迟不答,眉头拧紧,几欲失去耐心:“朕问你错哪了?”

  阮阮被他吼得一颤,从这咬牙切齿的发问中,都能感受到他满腔怒海翻腾,就和昨夜逼她喝药的时候一样恼怒。

  她红着眼睛,小声道:“昨日若不是小腹疼得厉害,我自是要回兰因殿的,倘若陛下有吩咐,我也绝不推辞,谁料想……竟出了后面的事情,我已经受了罚了,求陛下恕罪。”

  傅臻凝视着她,眼底的炙火像蛰伏了太久的兽,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气:“避重就轻。”

  阮阮头埋得更低,越发瑟瑟不敢言语。

  傅臻胸口聚了一团火,朝她屈指:“过来。”

  阮阮怔了怔,随即听话地起身。

  走到他身前时,男人猛地擒住她细白的腕子,将人往身前一带,阮阮没留神,脚底一轻,整个人就陷入他温暖有力的怀抱。

  她被他用力地摁在胸口,一手压在她后颈,另一手扣住她后腰,阮阮瞬间僵直,一动不敢动,也动弹不得。

  耳廓紧紧地贴着他,能听得到他温热有力的心跳。阮阮的脸颊瞬时如染了蔻丹,一抹红色从脸颊蜿蜒至耳际。

  陛下怎么又抱着她了,不是要罚么?

  阮阮心跳得急促起来,紧张地滚了滚喉咙。

  傅臻心口像被人狠狠揪紧,一句“疼得厉害”轻描淡写地说出口,整整两个时辰,但凡有些气力,也不至于疼昏在假山后面起不来身,倘若他不去找,小丫头冻死在外头都有可能。

  思及此,傅臻便有种屠尽整个晋宫的冲动,那两人,即便是剥皮削骨也难解他心头之恨,至于背后作乱之人,他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
  阮阮胸口被他压得喘不来气,轻轻挣扎了一下。

  这一挣扎,傅臻浑身的血管都热起来,滚烫的气息自她耳尖滑下去,一路绵延到脖颈,他炙热的唇停在那里。

  阮阮吓得往后一跳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掌心抵着他胸口:“别……陛下,今天能不能……不咬脖子了?换个地方好不好?”

  脖上的红痕刺眼得紧,阮阮也说不清为何迟迟不消退,分明他也许久不曾“用药”了。

  可这些红痕犹在,旁人见了,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。

  更重要的是,每一回他的嘴唇贴上来,她整个人就丢盔卸甲,完完整整地沦陷下去。

  她怕在他面前失态,也怕被他小瞧,怕他拿她的喜欢逗趣,也怕这一切炽热的美好终究只是一场梦。

  阮阮小心翼翼地朝他伸出手去,示意他指尖可以咬一咬,不会特别痛。

  傅臻眯起眼睛,语气不耐:“再不过来,朕的病就要被你拖死了!”

  阮阮被他喝住,一时木木不敢言语,只能僵着身子往他跟前贴近。

  男人眸色悄无声息地暗下去,他那般说着,指尖却抚过她红痕斑斑的雪颈,轻咬上她樱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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